【GGAD】被战争成全的爱情（18）
没有赶上圣诞夜，但赶上了圣诞节。
年底太忙了，竟然只有生病在家才有时间更新……祝大家和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GGAD】被战争成全的爱情（18）
盖勒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阿不思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国际魔法联盟主席，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处理，比如立法禁止巫师参与麻瓜战争，比如扩大在欧洲的拥趸，为推翻保密法蓄力，又比如明年春天重启三强争霸赛，借机提升自己在英格兰的声望。
他的几名得力手下也忙得不可开交，罗齐尔身在希腊招揽圣徒，阿伯内西忙于巩固在美利坚的情报网，格雷夫斯则顾着铲除第二塞勒姆的扫尾工作。克雷登斯也时常不见踪影，只中间露过一次脸，眼圈和鼻头都红通通的，盖勒特猜测他已经回归了邓布利多家族，要知道阿不思的“银舌头”有时连他也难以招架，更何况是渴望家庭温暖的感性少年。
“奎妮——”他放飞送信的金雕，反手关好窗，转身望向面前局促不安的金发姑娘，“明晚在伊尔弗莫尼的圣诞晚宴你来做我的女伴。”
“好的，大人，”奎妮顺从地点点头，又飞快补充一句，“这是我的荣幸。”
盖勒特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明晚的舞会不仅仅是一场舞会，也是一场理念的融合与交锋。”他说，“越来越多的人赞同废除保密法，我们就要成功了，但仍有些顽固分子为自己的利益枉顾民众的选择，我需要你把他们找出来。”
奎妮犹豫着：“您会杀掉他们吗？”
盖勒特微笑起来：“当然不，亲爱的奎妮，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我只需要将这些人排除出权力中心即可，这远比杀掉他们更有用，也更具威慑。”
金发女巫大大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上也泛起了笑意。她不会明白，对于那些曾经大权在握的人而言，丧失权力比丧失一双手还要可怕，她只是单纯地认为，活着比什么都好。
盖勒特抬手摸了摸姑娘柔滑的脸蛋，不带任何请欲：“今晚你姐姐也会出席。”
“蒂娜？！”奎妮瞪大眼睛，随即抿紧嘴唇，“听说由于我的原因，皮克科瑞女士撤掉了她傲罗部负责人的职位。”
“戈德斯坦恩小姐是个有天赋的女巫，但并不适合做领导者，格雷夫斯会照顾好她的。”盖勒特如斯评价，突然话锋一转，“听说她跟那个斯卡曼德是一对。”
奎妮的脸上荡起甜甜的笑意：“是的，他们非常般配，不是吗？”
没料到，盖勒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很好，”他严肃地说，“这么说来他们就要结婚了？”
奎妮困惑地眨眨眼，她根本就没提过“结婚”这个词啊。
黑魔王仿佛没有看出她的疑惑，自顾自继续说道：“婚后，那个斯卡曼德小子会搬到美国吧，毕竟你姐姐的事业在这里。”
“我不太清楚，”金发小女巫茫然回答，完全搞不明白话题怎么就从当间谍搞事业转换成了八卦，“但纽特的家人都在英国，或许蒂娜会跟他回英国也说不定。”
盖勒特拧起眉头，显然心情不如先前那样美好。他胡乱朝奎妮挥挥手，后者连忙行了个屈膝礼就退出了房间。
给蒂娜的圣诞礼物她早就准备好了，能当面送出无疑是个惊喜，还有雅各布的，或许明年圣诞节时保密法已经被成功废除，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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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向来美轮美奂，今晚却愈发动人。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巨大的枝形吊灯上闪烁着水晶般净透的冰凌，大礼堂四角各有一株巨大的圣诞树，层层叠叠的针叶之间点缀着红色的浆果和闪烁的蜡烛，树下则堆满了包装好的礼物盒，等人拆封。
空气中弥漫着烤火鸡的香气，个子小小的、长着尖尖耳朵的普克奇偶尔闪现，将手里的熏火腿、烤布丁、姜层饼、三文鱼，以及各式各样的酒水放到长条桌上，接着又“啪”地一声消失不见。
夜幕渐浓，礼堂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来人没有一个是学生，全部都是穿着考究的成年男巫女巫。校长查尔斯·布特一身纯黑燕尾服，携女伴热情地与客人们寒暄。
“格雷夫斯会长，”他伸出手和迎面而来的英俊男巫握了握，“您能过来参加我们的圣诞答谢晚会让我不胜荣幸。”
“看到这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真是再好不过了。”新任美国魔法国会会长微笑回应，“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是美国巫师界的瑰宝，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有您的承诺，家长和孩子们都会更加安心。”校长放开手，看向格雷夫斯身旁的红发男巫，“这位是——邓布利多教授？”
“您好，布特校长，”阿不思友好地欠欠身，“我想去年我们在一场关于摄魂取念的学术研讨会上见过面。”
校长勉强勾起嘴角，脸上却流露出疑惑而又不安的神情。格雷夫斯看在眼中，立即会意。
“事实上，邓布利多教授是受到格林德沃主席的邀请而来。”他贴心地解释说。
“原来如此，”校长的脸色瞬间阴转晴，“我还以为您和格林德沃主席是——对手之类的关系。”
“我们确实是对手，但也是朋友，”阿不思俏皮地眨眨眼，“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更有趣的关系，人与人之间如果只有一种关系，那可就太乏味了。”
“说得太对了！”校长的女伴说，看向阿不思的眼神颇有那么点儿含情脉脉的意味，“这就是我喜欢英国人的原因，你们总是这样睿智又幽默。”
他们适时大笑起来，校长笑得尤其夸张，这让阿不思稍稍夸赞了几句圣诞装饰，就忙不迭找借口独自一人转到长桌旁，开始不紧不慢地品尝甜点。
当礼堂正中悬挂的时钟响过九声，二十八名身着红蓝配色长袍的学生从帷幕后走出，来到台上，在一位梳着满头小辫子的男教师的指挥下轻启歌喉：
我们团结一致，
对抗清教徒。
我们汲取灵感，
从善良的巫师莫瑞根身上。
因为她曾经被
不是巫师的人迫害。
所以她从遥远的爱尔兰逃来这里，
这就是我们学校的起源。
……
台下，不少美国巫师也跟着轻声歌唱，这显然是伊尔弗莫尼的校歌。
歌声中，盖勒特·格林德沃信步走入礼堂，奎妮·戈德斯坦恩小姐挽着他的手臂跟在旁侧。她非常美丽，金发被认真打理出层次，期间点缀着星星般的碎钻，黑色的晚礼服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微微嘟起的红唇既显出女性的妩媚动人，也不乏孩子般的稚气可爱。
可全场的焦点却不在这个美人儿身上，所有人都看向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由于戒断反应的折磨，盖勒特看起来有些消瘦，这让他的颧骨看上去比平时更加锋利，异色瞳也更加锐利，耀眼的金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挽成了个小小的发髻，优雅又不失俏皮。他今晚穿了一套天鹅绒的黑色礼服，脖子上却系着条扎眼的紫色领结，上面点缀着金色的蜜蜂图案。
那是代表阿不思的图案。
然而邓布利多教授对此并不上心，他正一边用小银勺挖着布丁，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校长及一众人等像看到花的蜜蜂般涌向主席大人。
“我以为您不会出席这样的舞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你好啊，纽特，”阿不思笑眯眯地朝自己的前学生打招呼，“要不要试试这里的熏火腿，味道棒极了。听说最后还会上巨型圣诞蛋糕，或许明年我该跟迪佩特校长，在霍格沃茨也弄一个试试，孩子们一定会喜欢的。”
“你好，邓布利多教授。”蒂娜也走了过来，她穿着露背晚礼服，跟她妹妹一样楚楚动人。
“你好，蒂娜，又见面啦，一切还好吗？”阿不思微笑回答。
“还成，”蒂娜局促地拉扯着裙摆，“只是，我觉得我和纽特都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
“我倒觉得不赖，”阿不思扬了扬手中的小银勺，“只要放宽心，每个人都能在这儿找到自己想要的，比如他们——”他指了指盖勒特和聚集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拓展人脉，达成口头交易，还给予外界足够的谈资。又比如你们——” 他指了指纽特和蒂娜，“这里有足够多的槲寄生，你们大可以尽情接吻。”
“那么你呢，教授？”忒修斯问，他没带女伴，只端了杯气泡的金色香槟，“什么是你想要的？”
“一小时内享用十二种不同的甜点。”阿不思耸肩，这是实话，但又不是全部实话，他出现在这里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一个信号，阿不思·邓布利多并非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敌人，正相反，他支持他的政治理念。
他们就这样吃吃喝喝聊聊天，根本没去听校长关于“感谢在场所有人为拯救被困学生所做的努力”一类的场面话，直到——
“邓布利多教授——”不知何时摆脱了人群纠缠的盖勒特已经站在了阿不思面前，正朝他举杯致意，语调微微上扬，神情似笑非笑。
他叫他“邓布利多教授”最频繁的地方，是床上。
“哦，格林德沃主席——”阿不思同样举起酒杯，“真高兴能够在这儿看到你。”
两人心照不宣，轻碰酒杯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黑魔王目光下移，落在教授先生的礼服口袋上，那里露出的除了方巾，还有血盟一角：“舞会后请不要离开，我有一位特别的客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呢。”
“我以为圣诞夜是家人团聚的时刻。”阿不思调侃。
格林德沃主席的异色瞳突然变得幽暗起来。
“事实上，我想和教授单独聊聊。”他随手将空杯子交给路过的侍者，单手搭上阿不思的肩膀，暧昧地轻轻摩挲着，“就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当然。”教授先生好脾气地点点头，顺着对方的力道转身，两人一前一后向礼堂的帷幕之后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