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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被战争成全的爱情(17)

【GGAD】被战争成全的爱情(17)


他们抵达香港时,距离圣诞节只有不到一星期,阿不思原计划利用洲际门钥匙直接返回英国,留出时间和霍格沃茨的教职工一起装点校园,却被盖勒特要求一起回美国。


“你得把那个斯卡曼德带走。”他如是说。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通知过忒修斯了。” 邓布利多教授幽幽回答。


黑魔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据我所知,你最喜欢的学生还半死不活地待在美利坚。”


阿不思叹了口气,忒修斯无疑是最在乎他弟弟安危的那个人,如果纽特至今仍旧没能安全回到英国治疗,那一定是眼前这个家伙在捣鬼,至于目的——


“看来我必须得跟你一起了,但愿圣徒也会过圣诞节。”他半开玩笑地朝对方眨了眨眼。


可盖勒特却一点儿也不买账:“巫师为什么要过一个象征耻辱的节日?”


阿不思依旧好脾气地微笑着:“你也可以说那是一个象征融合的节日。”


盖勒特发出一声超出礼貌范畴的嗤笑:“融合是双向的,巫师为了假装自己是麻瓜而不得不遵从麻瓜的习俗,我情愿称之为被同化的第一步。”


阿不思终于不笑了。


“在这一点上,你或许是对的。”他说,别过脸去不去看盖勒特的异色双瞳,“但我不敢相信你,盖勒特。你确实爱巫师,你愿意为这个抽象群体的利益赴汤蹈火、奉献终生,但你却并不爱当中任何一个具体的人,他们对于你来说都是达成目的的工具,珍贵但并非不可牺牲。”


盖勒特捏住阿不思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孔直面自己。


“这不是真的,”他看着那双闪烁着悲伤的蓝眼睛,语气低沉而充满真诚,“我们都知道,I do love one of them.”


说着,他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又吻了吻因为刚刚那个吻而合上却仍微微颤抖着的眼睛,接着后撤一步。很快脚步声传来,门开了,几个中国巫师牵着被解救的孩子们走了进来。


“格林德沃会长,邓布利多教授,”为首的女巫朝他们微微欠身,她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穿着合体的中式旗袍,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身后,看上去精明强干,“刘洮会长最近正在东南亚巫师协会访问,不能给两位送行,让我代为致歉。”


“不用客气,”盖勒特一边摩挲自己的嘴唇一边回答,“我计划明年春季在英国的霍格沃茨魔法学院举办三强争霸赛,届时希望刘洮会长能够拨冗前来做我们的裁判。”


黑发女巫似乎很是开心:“感谢格林德沃会长的邀请,我一定会完整向刘会长转达。”说着,她转身从一旁的男巫处取过两个木盒,郑重地递到盖勒特和阿不思手里:“一些中式点心,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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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纽约后,他们暂时分道扬镳,阿不思去看望纽特,盖勒特则前往圣徒在此的据点,他需要赶紧把这些叽叽喳喳的小破孩交给那些泪眼婆娑的父母(否则他就会忍不住用手指头捏死他们),当然也要赶在阿不思和克雷登斯见面前修正一些小错误。


“先生——”黑头发的邓布利多站在盖勒特面前,神情略显局促。


黑魔王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事情办得怎么样?”


克雷登斯捏紧拳头:“您离开的这些日子,我们连续捣毁了第二塞勒姆的五处窝点,找到了六名之前被抓走的魔法学院学生,可惜有一个已经死亡,另一个受了重伤,送去医院后没能挺过来。”


盖勒特叹气:“我从中国救回的四个孩子里,有一个因为饱受折磨而变成了默然者。”


克雷登斯瞳孔巨震:“他——还活着吗?”


“活着,但非常虚弱。”盖勒特望向黑发青年,眼神中满是悲悯,“我已经把他交还给他的父母,至少最后的日子他能和家人一起渡过。”


克雷登斯沉默着垂下头,身体也不自觉地佝偻下来,仿佛他不是圣徒组织的二号人物,而是曾经那个被玛丽·露·拜尔本呼来喝去、任意鞭打的可怜男孩。


黑魔王微微一笑。:“说到家人,我给你带回了礼物——”


克雷登斯霍然抬头。


“——一个邓布利多。”盖勒特接着说,看到对方如自己意料中那样表情复杂,才恶趣味地将话补充完整:“不是你父亲阿布福思·邓布利多,是你伯父,阿不思。”


克雷登斯咬紧嘴唇,发誓般宣布:“我会完成您交予的任务。”


盖勒特却只是安慰般拍拍青年肩膀。


“我毫不怀疑你拥有杀死阿不思的能力,”他说,语气中带着嘉许和自豪,“但我也知道这出自于你对我的爱和尊敬,而非本心。”


青年瞬间红了脸,扭头躲避盖勒特的目光:“是奎妮说的?”


盖勒特纵然地摇摇头:“我不是读心者,但有些事不需要读心者也能看出。你恨邓布利多们抛弃了你,但仍旧渴望家庭,想要回到他们身边,所以去和阿不思·邓布利多谈谈吧,局势已经发生变化,他也不再是我们的绊脚石,他的生死你可以自行决定。”


克雷登斯的头垂得更低:“谢谢您,先生。”


盖勒特继续洗脑:“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魔法学术圈里很有名望,认识不少研究型学者,如果你重回邓布利多家族,他应该会努力寻找医治你的办法。你是一名优秀的巫师,我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


克雷登斯的声音哽咽:“我明白了,先生。”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般猛地抬头:“可是先生,一旦我成了一个邓布利多,还能留在这里吗?”


黑魔王抬头摸了摸青年的脑袋:“当然,我相信你绝不会背叛。如果你决定认回家人,我也会尝试将那两个邓布利多收入麾下,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逐渐强大的麻瓜是所有巫师的威胁,团结是战胜他们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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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被安置在美国魔法国会大厦的医疗楼层,但他所住的病房不是提供给工作人员的,而是生病的囚犯,房门甚至是用阻魔金打造成的,只有钥匙才能打开。


“邓布利多教授!”看到开门的是阿不思,纽特几乎兴奋到从床上弹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阿不思走到纽特面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雪宝递了过去:“我建议你多补充些甜食。”可怜的红发男孩瘦了整整一圈,本来就单薄的小身板,现在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纽特哭笑不得地接过糖果,刚刚剥去糖纸放进嘴里,忒修斯就突然冲了病房,只看了弟弟一眼就转身朝带他过来的女护士员发了火:“你们竟然敢囚禁外国巫师!这严重违反了国际巫师安全法,我要——”


“哥哥,”纽特赶忙抓住忒修斯的衣角,声音因为嘴里的柠檬雪宝含糊不清:“他们是在帮我。”然后简单解释了自己曾经被麻瓜医生抓起来注射过成瘾类药物,所以不得不被关着戒断。


听完前因后果,忒修斯有些尴尬。


“可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他质问,但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女护士挑了挑眉:“戒断过程病人会很痛苦,家属经常会因为不忍心偷偷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这可对患者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忒修斯被噎住了,半天勉强吐出一句小小声的“谢谢”。


“病人已经完成全部治疗,今天可以出院。”女护士白了一眼忒修斯,转向纽特,“你的衣服和物品都在那个柜子里,最好现在就走,我们还有其他病人需要照顾。”


说完根本不给斯卡曼德兄弟回答的时间,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那我们出去等你。”忒修斯打破沉默,和阿不思一前一后来到门外,给纽特留出私人空间。


“你男朋友是个混蛋。”忒修斯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幽幽地说。


“的确。”阿不思笑眯眯回答。


忒修斯一点一点转过头:“我是在开玩笑。”


阿不思耸肩:“‘男朋友’的部分还是‘混蛋’的部分?”


忒修斯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梅林的袜子,你们不会还——”


阿不思再次耸肩:“我以为你是个英国人,不该在乎这种事。”看到对方如自己意料中那样表情复杂,才恶趣味地将话补充完整:“我也是在开玩笑。”


忒修斯松了口气,见纽特刚好走出病房,连忙拉上弟弟,准备离开国会大厦到街上找家好吃的餐厅。阿不思则不紧不慢地走在一边,时不时柔声回答纽特的话,心里却转着其他念头。他爱盖勒特,即使早已看清真正的他究竟有多么冷酷残忍,这份爱依然不减分毫;盖勒特确实也爱着阿不思,但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17岁红发少年和盖勒特幻想的结合体,一个强大的、充满野心的、对他无条件爱慕的阿不思。


这正是这些年来他主动减少和盖勒特见面频次的原因之一,他在害怕,怕盖勒特看清一切以后,会果断放弃这段虚幻的爱情。


而现在,他要给盖勒特这个机会,给他们的爱情一个机会。


这次,选择权握在盖勒特手中。

PS,


1. 要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要爱生活本身,胜于爱生活的意义。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2. 越写越觉得GG和AD是对与对的碰撞。AD爱具体的人,所以不愿牺牲眼前巫师的性命,换取巫师族群的未来;GG爱抽象的人,为了巫师族群的未来,不惜牺牲眼前巫师的性命。“救猫还是救画”是无解的,我也不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定就是对的,所以还是遵从本心吧。


另,年底工作忙,更新时间飘忽,没办法,三次元得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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