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铁】寒冰之心（25）
本章有隐约的范基（无差）提及。
【霜铁】寒冰之心（25）
“一定是搞错了，我弟弟不可能是冰霜一族的王，更不可能带领那些怪物攻占任何一座人类城池，哪怕那是骷髅城！”索尔一拳砸在桌面上，坚硬的橡木桌生生被砸得塌陷了一块。
“如果你弟弟是一个黑发绿眼、戴着大角金头盔的精灵，那么我们就没弄错。逃到钢铁之城的骷髅城难民们就是这么描述他的。”霍华德拍拍索尔的肩膀说道。收到洛基的国书后，他立即启程，仅用两天就赶到了星盾要塞，一下马就被请到议事厅，和昨晚刚刚抵达的的神盾将军弗瑞、副将寇森以及星盾要塞诸人商议对策。
“而且我必须事先声明，鉴于洛基的恶劣行径，神盾要塞会对他下达格杀令。当我们夺回骷髅城并抓住他后，将当众对其处以斩首之刑。”弗瑞冷冰冰地补充道，而这番话只会令索尔更加恼怒。
“不行，我绝不允许。洛基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无论犯下何种错误，都只有阿斯加德有权处置。”他咆哮着，而弗瑞只是用那只独眼盯着他，好像索尔的怒火不是狮子的怒火，只是小狗在汪汪叫。
“俘虏洛基没有那么简单。”史蒂夫用一声叹息终结了两人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星盾要塞也收容了一些难民，我和斯特兰奇从他们的叙述中推断出，洛基很可能已经掌握了寒冰之心。”
弗瑞拧起眉：“你是指死去的冰霜之神瑟雷斯的心脏？”
“没错，”史蒂夫点点头，“难民们说冰霜一族大军到来的前一天突然下起了大雪。一开始他们只是觉得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就继续待在屋子里工作，过一阵子再看向窗外时，却发现外面的人全都像雕像那样笔直站着一动不动。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出去，只能继续窝在家里，直到冰霜一族的大军长驱直入。”
“所以你们就把这一切归咎到某样传说中的神奇之物上面？”弗瑞冷哼一声，充满不屑。
“传说并非空穴来风，它们总是以某些事实为依据。”斯特兰奇平静回答，“无论是否是神明的心脏，寒冰之心都承载着可怕的力量。当冰霜一族捧着它朝天空念动咒语时， 冰霜之力就会附着在从天而降的雪花上，这些雪花一旦掉进人的眼睛，就会一直钻进他们的心，把他们变成任由冰霜一族驱使的木偶，甚至对同类挥刀相向。这种事在伊斯菲尔堡的古籍上有记载。”
“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和谈，而不是直接把我们全都变成那个什么木偶？”沉默半晌，弗瑞问，看来已经勉强接受了两人的说辞。
“这就是我们亟需弄清的一件事，试探洛基的虚实，衡量如果与其一战，是否有获胜的把握。”史蒂夫说，“当然，我们也必须警惕洛基耍把戏。经过内部商议，星盾要塞决定派遣罗曼诺夫女士参加此次谈判。”
弗瑞颔首，显然对这一人选非常满意：“神盾要塞将由我亲自出马，一旦我遭遇不测，副将希尔女士将代替我的位置并为我复仇。”
两座要塞均已有了人选，在场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霍华德，等待着钢铁之城的抉择。城主大人刚要说话，站在他右手边的托尼却抢先开口：“我会代表钢铁之城会见洛基。”
“安东尼！”霍华德转身抓住儿子的肩膀，语气严厉，“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才是——”
“父亲，这些年我一直沉迷于锻造，从未参与过钢铁之城的政事，为我的子民所做有限。现在是弥补的时候了。”托尼反手抓住父亲的胳膊，柔声说，阻止了他的反对之词，“而且钢铁之城没有副城主，如果您出了意外，根本没有人能担起重任，所以您必须留下。”
霍华德垂下头，紧握托尼肩膀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你是对的。”他最终说，脸上的神色让托尼回想起“悲痛之夜”，父亲拒绝用罗伯特钢的秘方换取爱妻性命的那一刻。这让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臂，无声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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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的信上说会在七天后派人到星盾要塞接人，这么算来他们还有三天时间准备。当大多数人忙着讨论谈判时可能遭遇的刁难，最后的底线和筹码，而托尼却找到了范达尔。
“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洛基的事。”他开门见山地说。
“那你应该去问索尔，像弗瑞做的那样。”范达尔回答，整个人半躺在摇椅里，双脚搭在窗台上晃来晃去，就像一只在悠闲晒太阳的大猫。
托尼耸耸肩，转身坐到了窗台上，与金发精灵面对面：“索尔只认识洛基好的一面，而那是我们并不需要的，要知道好人们总是千篇一律，过分容易预测。”
范达尔停止了摇晃，稍稍抬起了上半身：“你想知道些什么？据我所知，洛基在精灵之森生活的那段时间里并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坏事，顶多撒几个谎，搞些恶作剧。”
“那么别人对他做的坏事呢？”托尼问，“他是奥丁从西土掠夺回去的战利品，即使有王子之名，也不会得到王子的待遇。”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达尔皱眉，“索尔不可能跟你说这些，他甚至从来没想过洛基不是他亲弟弟。”
“但很多精灵都猜到了，不是吗？”
范达尔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代精灵全部都是金发，这就显得黑发非常，嗯，与众不同。”他斟酌着措辞，“而且洛基很聪明，有着极强的魔法天赋，甚至能够轻易掌握二代精灵畏惧的冰霜魔法，这让他越发格格不入。最重要的是，所有的长老都不喜欢他，他们待他极其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而待索尔却既慈祥又纵容，其他精灵以长老们马首是瞻，自然跟随行事。无论是谁，从小在这样的差别对待中长大都不会太愉快。”
托尼眯起眼睛：“你跟他的关系却不错。”
“我是个万人迷，跟谁的关系都不错。”金发精灵大言不惭地回答，“但我大概真的是除了弗丽嘉王后和索尔之外，唯一对洛基释放善意的人，也帮过他几回，虽然不多，但他仍旧很承我的情。”
“奥丁呢？他对洛基怎么样？”
范达尔沉默了一会儿。
“我觉得他怕他。”他这样回答，神色凝重，“他是精灵之王，法力强大，拥有古老智慧，但我却总是觉得他望向洛基的目光中掺杂着提防和警惕。”
“如果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我猜是因为弗丽嘉王后，”范达尔的唇角泛起微笑的涟漪，“她真的是一位美丽高贵又心怀仁慈的女士。她非常非常爱洛基，甚至比爱索尔都多。洛基也一直表现出对奥丁认可的执着，无论奥丁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拼尽全力，这也极大程度上取悦了我们的那位王。”
“可怜的家伙——”托尼喃喃着。
“千万别当着洛基的面这么说，他会把你撕了。”范达尔大笑起来，“他憎恶别人的怜悯，而且他很强，根本就不需要那个。”
托尼眨眨眼，还是问出了那个他一直都很想知道的问题：“你们在一起过吗？”
范达尔的笑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审视着托尼，好像此刻才真正认识他。
“直觉。”
“看来我低估你了。”金发精灵苦笑一声，“我们确实有过短暂的一段，后来他知道了我最初接近他的原因，就提出分手。”
“什么原因？”
“怜悯。”范达尔回答，阳光为那低垂着的眼睫洒上了一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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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洛基的接引团应约前来，带头的是一个高大的、有着鲜红色眼眸的冰霜族人。他懂得人类的语言和礼仪，在没有冒犯到任何人的前提下邀请他们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从外面看并不大，里面的空间却能容下三十人举办一场小型舞会。斯特兰奇一边波澜不惊地介绍说这只是空间魔法，一边不可自控地东摸西摸，像是在做某种研究。其余人则坐在圆桌前，吃着上面摆的新鲜水果开始聊天。
“话说白橡树到底在哪里？”弗瑞问索尔。
索尔皱起眉：“我不记得精灵之森里有那么个地方，说不定它是骷髅城统辖的某个地方。”
“我知道，”托尼插嘴说，“我被洛基救下后，曾经跟他在精灵之森里走了很长一段路，他告诉过我森林里有一眼泉水，泉水旁是一棵活了一千多年的白橡树，我猜他信里说的就是它。”
娜塔莎放下遮住车窗的帘幕转过头，眉头紧锁：“可那棵树应该已经被毁掉了，就像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以及路过的这片森林，在前年冰霜之战时就被红骷髅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可它现在看起来比过去还要好。”
托尼一下子回想起洛基捧着焦土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跑到车窗前掀开帘子，双眼立即被声势浩大的绿所浸染，目之所及处全是树，各种各样的树，尽管绿得不同却无一不是生机勃勃，但它们都不算高大，大多仅仅比马车高出了那么一点点，显然生长的年头不长。
“他到底是怎么在森林里开出一条路来的。”身后，弗瑞嘀咕着，好像让战后的森林废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他惊讶似的。
马车经过了三座雕刻有繁复花纹的石拱门后，终于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四人走下马车，一座高高的城堡赫然出现在不远处。
托尼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它整个是半透明的，由水晶或者冰一类的材料打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中央的主堡高耸，比那棵有着千年高龄的白橡树最高的枝杈还要高，两翼则被长长的旋转楼梯交错缠绕，宛如活物。
到处都是花香和鸟儿的鸣叫，偶尔还有兔子一类的小动物穿行而过，除了他们，托尼再也见不到其他人，这里甚至没有哪怕一个冰霜一族的士兵。
当他们走到正门前时，两扇大门突然就那么开了，无声地表示出主人的态度。而使者也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站在门口不再踏足入内。
“王在楼梯尽头的宫室里等你们。”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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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很长，非常长，一圈一圈地盘旋向上，好像没有尽头。他们走了很久，走到最后托尼只能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地拖着脚步，而其余三人的情况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当该死的楼梯结束之后，他们面对的是一扇巨型雕花大门。
“该死的故弄玄虚的家伙。”托尼恨得牙根痒痒，猛地推开那扇门。
门里是一间巨大的屋子，水晶吊灯像盘根错节的爬蔓植物般占据了整个穹顶，垂在他们头上，两面是通透的大落地窗，前方则是另一扇门。
总之没有洛基。
他们只得走到那扇门前，再次使出吃奶得劲儿把它推开，迎接他们的是另一间巨大的屋子。
以及又一扇门。
“我们回去吧。”托尼对其余人说，他们也都愤愤点头。
这时，一声轻笑从门里传来：“进来吧，我的客人，这里有可以歇脚的椅子，能够解渴的水果。如果你们现在掉头回去，还要再走一遍楼梯，多不划算啊。”
他说得可真有道理。四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拖着脚步走向了最后的门。
ps，下一章洛基就要迎亲啦，我的妈呀，我终于写到联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