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铁】寒冰之心（26）
没写到迎亲……我又墨迹了，下一章吧……
【霜铁】寒冰之心（26）
门后，洛基坐在一张原木鎏金镶嵌的书桌前，长发披散肩头。他只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质长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健硕的胸膛，一手拿着沾墨的羽毛笔，一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就像一名学者或是靠写故事为生的人。
但托尼明白，这又是一张面具，一种伪装。
“欢迎来到我的私人城堡。”精灵站起身朝他们走来，踩在地毯上的赤足苍白，魔法萦绕在身周，为他重新着装。当他在他们面前站定时，长袍已被佩有金线腰封礼服代替，一顶纯金打造的王冠点缀着他鸦羽般漆黑的头发。
“我本应对待诸位更加正式，可冰霜之国的宫殿尚未竣工，只能委屈诸位来此。”他依旧微笑着彬彬有礼，但仰起的下巴却表达出完全相反的情绪，托尼很容易救恩能够猜到，这家伙正在为自己华丽的城堡自鸣得意，而且看到他们爬楼爬得狼狈不堪就暗搓搓地高兴。
就像个小孩子，爱炫耀，又喜欢看别人出糗。
“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占领了骷髅城，还杀了许多人。”索尔上前一步，想要抓洛基的手腕，却抓了个空，后者微微侧身躲了开去。
“传言总是由真实和谎言拼凑而成的，”他不紧不慢地回答，以王者的威严笔直地站着，托尼从不知道王冠会这样衬他，“我确实决定让曾经的骷髅城变为一代精灵的国度，好与精灵之森连成一片，但我并没有伤害当中的人类。”
“一代精灵？”索尔呆呆地重复，“他们不是全都死了吗？你跟他们又有什么牵扯？”
洛基盯着索尔，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的好哥哥，你就从未怀疑过我的身世吗？我敢说阿斯加德三分之二以上的精灵都能猜到我并非奥丁的亲子。我是一代精灵的后裔，是奥丁200年前潜入西土偷寒冰之心时，顺手一并偷走的。”
他看到索尔一脸不可置信傻在那里，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转而对他们其余人做了个手势：“坐吧，歇歇脚，喝点儿东西，让客人们站着说话绝非我的待客之道。”
“那就多谢款待了。”娜塔莎打破尴尬，朝洛基行了个屈膝礼，当先坐了下来，捻起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好像她真是被邀请来做客的，弗瑞也黑着脸就坐，托尼则拉了拉索尔，让垂着脑袋的精灵族大王子坐到了自己旁边，他知道看到所爱之人不为己知的另一面是种怎样天塌地陷般的感觉。
只有斯特兰奇背着手溜达到落地窗旁。
“这就是寒冰之心？”他指着架子上的黄金法杖问，杖头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散发蓝色幽光的宝石，托尼则盯着那东西轻轻打了个冷战。
“没错。”洛基点点头，转回到桌子后重新坐定。
“我可以摸一下吗？”斯特兰奇问，目光始终不离寒冰之心左右，显然兴趣十足。
“当然，请自便。”洛基回答，靠在椅子上的姿势丝毫未变。
斯特兰奇眯起眼睛伸出手，托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出发前曾经探讨过将寒冰之心从洛基手里偷走的可能性，而现在无疑是个不错的机会。
但洛基绝不是傻瓜，过去的他或许会因自负而大意，但现在的他却不会犯这种错误。如果他对伊斯菲尔堡的至尊法师表现得毫无戒心，那么只会是因为他不值得他戒备。
果然，就在斯特兰奇触摸到寒冰之心的同一时刻，宝石骤然发出简直能刺瞎人眼的强光，而那光犹如实质，竟直接将人击飞出去，斯特兰奇的身体重重砸在落地窗之间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接着无力地滑下。
娜塔莎擦了下手，起身施施然走过去将可怜的法师扶到一旁的空椅子里，弗瑞则皱起眉头。
“你完全无需用这种方式向我们炫耀力量。”他冷冰冰地说，独眼盯着洛基，后者依旧保持着他的微笑。
“如果我想要炫耀绝不会以如此简单的方式。”他回答，“事实上，我一直想用一种温和的方式让你们明白我究竟能够利用寒冰之心到何种程度，才好让你们彻底放弃违逆我的荒谬念头。毕竟弱者无和平可以祈求，只有强者说出的话才能被当真。”
“你？祈求和平？”弗瑞嗤笑。
“占领骷髅城是不得已而为，毕竟冰霜一族需要栖身之所。但我并不想消灭整个人类，也不想让两族间的仇恨延续下去，即使你们对于我而言就像蚂蚁，动动靴子就能踩死。”
“那么，是什么阻止了您的靴子？”弗瑞问，神情和语气过分恭敬以至于讽刺意味十足。
洛基倒是没被冒犯到。
“我自己。”他回答，“一代精灵拥有永恒的生命，我得学会细水长流，给自己找些不那么容易的事情来做。”
“所以，你叫我们来是想说，你会占领骷髅城，但愿意与我们其余四地和平共处。”娜塔莎说。
“您理解的非常正确，女士。”洛基回答，“我很高兴我们谈话终于被引向了正题。”
“但你有条件。”娜塔莎勾起嘴角。
“没错。”
“愿闻其详。”
“第一，我要你们开放对冰霜之国的贸易。”
“不会有人愿意和你们做生意。”弗瑞冷哼一声。
“相信我，穷比死更可怕。”洛基不以为意，“而且我只要求你们不阻碍贸易，至于你们的子民愿不愿意和我们通商，那是他们的自由。”
几人对视一眼。
“我们需要回去与其他人商议后才能给出答复，”弗瑞回答，“你可以继续。”
洛基挑了挑眉，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民主精神：“第二，我要你们将境内所有的吟游诗人聚集起来送到冰霜之国，让他们在我的宫廷里侍奉一年。当然，我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并承诺以贵宾之礼相待。”
真是诡异的要求，听起来无关大局，让人摸不到头脑。托尼想着，忍不住脱口问道：“那么第三呢？”
这是他见到洛基后第一次开口，而直到此时此刻，精灵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那目光不冰冷也不温暖，好像他们只不过是平常的点头之交，这让托尼的内心一阵刺痛。
“你没有戴胸针？”洛基突然说，托尼下意识低头，为了这次外交活动，他特地穿上了正式礼服，胸前斜绑着一条金色的绶带，上面绣有斯塔克家族的纹章，并没有佩戴洛基的那枚胸针。
“正式场合不适合搭配胸针，那与礼不符。”他谨慎地回答，有点儿担心洛基突然爆发，后者却像是完全赞同似的点了点头：“胸针不行，那么王冠呢？”
托尼眨了一下眼：“什么？”
“你觉得正式场合适合搭配王冠吗？”
“如果你是一位国王或者女王，当然。”托尼有些茫然地回答。
“很好。”洛基说，同时站起身，“我的第三个条件是，我要与钢铁之城联姻，对象就是他们的唯一继承人托尼·斯塔克。”
听到这话，弗瑞、娜塔莎、还在揉胸口的斯特兰奇，包括刚刚一直在状况外的索尔都齐齐将目光投向托尼，见他像是灵魂出窍般坐在原处动也不动，又齐齐将目光投向洛基。
“弟弟！”索尔叫了一声，然后又住了嘴，像是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才好。
“我以为你们精灵都是异性相恋。”娜塔莎又一次打破沉默。
“只是政治联姻，无关个人喜好。”洛基平静回答，“钢铁之城是你们的武器库，我手中必须握有钳制其的筹码。”
“——霍华德绝不会答应。”
“——我答应。”
弗瑞和托尼同时开口，前者眯起独眼看向后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我完全知道。”托尼说，语气比洛基还要平静，“只是政治联姻，为了和平，我不介意做一些牺牲。”
他转向洛基：“我可以与你成婚，但这不能是永久的。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们会最大限度表现出对和平的诚意，而五年之后我们解除婚姻，你允我返回钢铁之城。”
“不行。”洛基断然否决，“五年对于精灵来说只是弹指一瞬，这样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诚意可言。但我答应你，当你爱上了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可以自由离去。”
“成交。”托尼扬起下巴一锤定音。
“很好。”洛基走到托尼面前，抓着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给我十天时间准备，十天后我会亲自到钢铁之城接你。”
“霍华德一定会被气到发疯的。”斯特兰奇说，带着等看好戏的轻松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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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确实被气到发疯，他把托尼拖进一个空房间，整整教育了他三个小时，愣是没能说动他固执的儿子。史蒂夫也不怎么赞同：“你或许能在嫁给洛基后，一定程度上影响他的决策，刺探他的行动，从而帮助我们，但牺牲一个人的幸福快乐去换取千万人的幸福快乐并不能算是胜利。”
其余人也劝托尼重新考虑。
“你打算和他睡吗？”山姆问，“如果你有此打算，就一定会是下面的那个；如果无此打算，就要长期禁欲。无论哪条路都是灾难。”
“还有孩子，”寇森皱着眉，“你要是真的嫁给洛基，钢铁之城的下一代城主要从哪里来？”
“这倒不是问题，”斯特兰奇说，“虽然不清楚具体方法，但据我所知一代精灵同性也可以繁衍。”
众人齐齐看向托尼的肚子，神情各异，托尼下意识抬手捂脸，同时觉得自家老爹的脸更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