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铁】拉斯维加斯婚姻（番外）
小甜饼番外，无深度，只有甜度
番外1 第三者？
天气很好，阳光充足又不过分炙热，晒得人后背暖洋洋得舒服。洛基和托尼戴着足以将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巨大墨镜，在这个悠闲的午后肩并肩走在布鲁日的街道上。游人从他们身旁说笑着穿梭而过，没人来打扰英国国王和王夫难得的假期。
他们最后在南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洛基舒服地伸展开自己的长腿，靠着椅背抬头仰望面前的中世纪钟楼。它高而细瘦，在肃穆中透出一种饱经风雨却又岿然不动的沉静之美，让人看了便心生宁静。
或许他们可以每年都出来走走，洛基想，就自己和托尼两个，远离带着鸭舌帽出门依旧会被认出来的英伦三岛，到一些没人会注意他们究竟是谁的地方，享受纯粹的二人时光。
他这么想着，转头望向自己的丈夫，却发现托尼正盯着某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瞧。洛基好奇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那儿有一辆冰淇淋车正在营业，而理所当然的，花花公子斯塔克可不是在盯冰淇淋车，他盯得是车旁正在吃冰淇淋的美女。
虽然洛基万般不愿，但平心而论那姑娘确实长得标致。她皮肤白皙，几近发光，头发乌黑，微微打着卷随意地披散在背后，双腿修长，胸部丰满，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充满年轻活力。更要命的是，她正伸出自己粉红色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手里的冰淇淋，冰蓝色的眸子因为食物而闪烁快乐光彩。
洛基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捏着托尼的下巴，强行把对方的脸转向自己。
“你不能跟那个女人约会。”他霸道宣称。
“什么？”托尼完全没反应过来地问，因为脸被捏到变形，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而洛基显然把“什么”听成了“为什么”。
“因为她比你高至少五公分，”他回答，“你们站在一起会非常可笑。”
托尼不明白自己的身高为什么再次突然被黑，但这不影响他表达愤怒。
“我从前约会过的女人有一半以上都比我高，而我完全自信到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斯塔克王夫甩开洛基的手，气哼哼地说，“而且你也比我高，我们站在一起可笑吗？”
“当然不，”洛基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是男人，这不一样。”
托尼还没弄明白当中的逻辑，国王陛下又迅速抛出另一个命令：“你更不能跟那个女人结婚。”
“结婚？”有人知道为什么话题又跳到结婚上了吗？
“加冕礼上，你曾向我宣誓永远忠诚，如果你现在跑去和别人结婚，有的是卫道士跳出来朝你扔石头。”洛基扬起下巴说道。
托尼依旧完全状况外，但九年婚姻中的磕磕绊绊让他本能地开始给他的丈夫顺毛。
“当然，”他露出一个笑容，让他的法令纹在嘴角讨人喜欢地堆叠起来，“我现在可不会跑去和别的什么人结婚——我已经和你结婚了，记得吗？”
出乎意料地，洛基的肩膀骤然垮了下来。
“我记得我们的约定，”他垂下头，双手抱胸做出一个近乎于防卫的姿势，“十年内不离婚，明年到期你就是自由身了。”
托尼看着洛基的侧脸，和他日渐升高的发际线，突然想起九年前在德文郡的草坪婚礼上，两人一本正经约定婚期的情景，他们如此努力用商业谈判式的讨价还价掩盖自己的紧张和患得患失，想必在得偿所愿时，洛基也和他一样长长松了口气吧。
在感情上，他们都是新手，也都是幼稚鬼，不过鉴于他是两人当中年纪更大的那一个，斯塔克王夫决定大度点儿，率先跨出那一步。可他把要说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张嘴时那些简单的词还是像鱼刺一样被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
让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脱口而出“我爱你”还是太强人所难了。托尼无奈地抬手搓了搓脸，咳嗽了两声唤回对方注意。
“其实我觉得我们俩相处得还不错，床上也合拍，”他说，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在谈恋爱方面跟九年前相比完全没有任何长进，“所以我想续个约，同意不？”
洛基猛地抬起头。
“你想续多久？”他问，极力保持一位王者应有的高高在上的镇定。
“再来个十年？”托尼真的真的很想笑，但谢天谢地他忍住了。
国王陛下拧起眉：“或许我们可以一次性签一个长约，比如——”他瞥一眼托尼的脸色，孤注一掷：“比如三十年？”
“三十年啊——”托尼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三十年后我都奔八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那么久。”
“好吧，十年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洛基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动，“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托尼凑近对方，怎么也克制不住嘴角的笑，“如果我说‘直到死神将我们分开’呢？”
洛基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就像宇宙中那些绿色的星云，爆发出令托尼眩晕的光彩。
“斯塔克，”他轻声唤着托尼的名字，“你是在对我说‘我将永远爱你’吗？”
托尼耸耸肩：“你猜得——”
这时，布鲁日钟楼上的47座大钟同时响起，声音洪亮悠远，惊得广场上的鸽子挥舞雪白的羽翼，一齐向渺远的天际飞去。钟声中的洛基没能听见托尼的回答，但他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所以他毫不迟疑地倾身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此时此刻，他们彼此心跳的声音才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
番外2 关于孩子的三次争吵及解决方法
争吵一：绿眼睛还是棕眼睛？
斯塔克英国生物科技实验室办公室，负责人布鲁斯·班纳博士正在为坐在对面的洛基夫夫做着介绍。
“斯塔克实验室的试管婴儿培育已经相当成熟，在过去的五年中，共有79个家庭在我们这里孕育过孩子，而跟踪调查表明，这些孩子除了在智力、体力发育方面更加优秀外，和自然孕育的孩子并没有任何差别。”戴着无框眼镜的负责人说道，手指在键盘上跳动，展示出一张张照片，照片的主角全部是小孩，年龄1至5岁不等，但无疑个个都漂亮可爱。
“可据我所知，试管婴儿技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且被证明安全有效，全球也有不少知名医院和实验室能够完成。所以我不太明白斯塔克实验室在这方面的优势究竟体现在何处？”洛基问，修长手指拨弄手中的宣传册边角。
班纳博士扶了扶眼镜。
“传统的试管婴儿技术只是体外受精，整个孕育过程仍旧需在子宫内完成，对于男同性恋组成的家庭，和女主人的子宫不适于孕育的家庭是个不小的问题。”他解释说，“而我们的试管婴儿技术运用了孕育舱模拟女性子宫环境，为受精卵提供生长发育所需的所有元素，孕育的婴儿甚至更加健康。”
“也就是说可以跳过代孕的步骤。”托尼用一句话替博士做了总结，洋洋得意地瞥了洛基一眼，“斯塔克工业总是最好的——在任何方面。”
“没错，毕竟代孕涉及道德伦理等太多后续问题，”班纳博士微笑着点点头，不知究竟在赞同自家老板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话，“当然，卵子还是需要女性志愿者提供的，但我们已经可以做到拣选基因片段，从而使孩子在遗传方面和两位更加接近。”
国王和王夫对视一眼。
“身高必须像我。”洛基一锤定音，而托尼也只是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难得没有反驳，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应该遗传我的智商。”
洛基眯起眼睛：“你觉得你比我聪明？”
托尼张开嘴做出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这难道不是再明显不过的吗？”
“上次你能低价收购汉姆科技，是谁给你支的招？”洛基抱起胳膊，托尼则朝他竖起一根手指：“注意措辞，美人儿，你那不是聪明，是狡猾。”
洛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各退一步，一半一半？”
“成交。”
“好的，现在我们确定了身高和智商方面的偏向，”班纳博士尽职尽责地做着记录，“说说你们想要一位王子还是公主。”
“女孩！”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半是欣喜半是怀疑地望向彼此。
“我以为你会想要一位男性继承人。”托尼眨眨眼。
“不，事实上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倾向，”洛基耸肩，“而你，你难道不想要一个能跟你一起在工作台旁边挥动扳手的男孩吗？”
“女孩也可以挥动扳手，”托尼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想要一个长着绿眼睛的小女孩。”那一定非常可爱。
洛基皱了一下鼻子：“不，我认为棕眼睛会更好。”
托尼不满摇头：“棕眼睛太普遍了。”
“所以你之前已经做过调查了？”洛基撇嘴，“那么请告诉我，斯塔克先生，全世界有多少人是棕眼睛，又有多少人是绿眼睛？”
“我用不着做调查，在大街上溜一圈就能轻松得出结论。”
“听听你自己的话，在大街上溜一圈？你的科学精神哪儿去了？”
“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个折中的方案，”班纳博士用温和的声音为他们打圆场，“要知道有一种虹膜异色现象，也就是两眼的虹膜呈现不同颜色的性状。你们觉得一只眼睛是绿色，另一只眼睛是棕色怎么样？”
洛基和托尼从怒视彼此的状态中霍然转头，一致将火力对准班纳博士。
——“开什么玩笑？”
——“你把我的女儿当成波斯猫吗？”
——“那是虹膜异色症！有人甚至把那当成一种病症，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咳咳，这个问题你们可以稍候讨论，”博士连忙站起身岔开话题，“现在请两位移步医务室，我们需要采集两位的，嗯，精子。”
医务室并没有装修成一片白的模样，大约是为了防止人们在太过纯洁肃穆的环境中丧失性趣，导致采集困难。房间的布置很温馨，中间有一张看上去很柔软的大床，窗边的长地毯上还摆着一长两短的真皮沙发，就像一个家。
“这里有一些杂志和书，”班纳博士指了指沙发旁的茶几说，脸不自然地泛红，“如果不尽兴的话，我们还有片子，异性的，同性的都有。”
“我想我们并不需要这些。”托尼回答，眼睛却盯着洛基，并伸出舌头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看到自家丈夫的瞳孔微微扩张，而这让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两小时后，国王夫夫从医疗室里走了出来。
“我们讲好啦，”斯塔克公子扶着腰朝班纳博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会有一个绿眼睛的小公主，她将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