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只吧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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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铁】盲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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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铁】盲目(2)


即使身处陌生之地,即使四周透着寒气,深重的疲惫还是将托尼拖入了梦乡。


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他花了三秒钟才想起自己现下的处境,四周死寂,听不到任何有人活动的声响。


“洛基——”托尼试着叫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他左右摸索,除了弄疼受伤的手指外没能找到哪怕一件衣服,只得哆嗦着拢紧兽皮站起身。


我必须得做点儿什么,托尼想,可没有机甲,没有视力,见鬼的连件衣服都没有,除了等洛基回来,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在原地呆站了一阵子,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后又悻悻坐回了原处。


等待的滋味非常难熬,他无法阻止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洛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回到地球的方法,所以抛下他独自走了?要不就是嫌他太麻烦太无用,于是决定离开任由他这个拖累自生自灭?又或许更糟,邪神遭遇了什么不测,尸体正躺在某个角落慢慢腐烂,而托尼只能一个人枯坐在黑暗里到死,他的队友们最后只能找到属于他的干尸。


站起来又坐下,他已经记不得重复过多少回这无意义的工作,感到自己像一个不停被充入气体的气球,不堪重负到下一秒就要爆炸,但每一次都强撑着忍了下去。时间失去长度,变成一个向内坍缩的黑洞,每一秒都吞噬掉一点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终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那比猫踩在树叶上大不了多少的响动,却让托尼受惊般从地上蹦了起来。


“该死的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他大叫着,踉踉跄跄朝那脚步声的方向扑去,立即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


“总得有人出去弄点儿吃的喝的。”神族难得好脾气地回答,半搂半拖将人类带回他的临时床榻。


“那你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而不是屁都不放就自己跑得没影。”托尼愤怒地说,尽情发泄着忧心和挫败积累下来的情绪。


“那是因为你在呼呼大睡,而且我以为你那聪明的小脑瓜能够想到这一点。”洛基哼哼着,捡起走动中滑落在地的皮毛,重新披在托尼肩头,“又或者你饿得憋下去的肚子能想到这一点。”


“别找借口,”托尼哆嗦着将赤裸的身体缩进皮毛里,仍旧不依不饶,“没有下一次了,从今往后,只要你离开这个山洞,都必须提前告诉我,明白吗?”


“明白。”


“你保证?”


“我保证。”


“你在撒谎!”


“我没有。”洛基的声音古怪,带着笑意,又夹杂着若有似如的委屈,就像水中的细沙,磨得托尼的良心微痛,也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无理取闹。


“你在怜悯一个瞎子吗?”他突然说,换做其他任何时刻,面前这个刻薄又坏脾气的神都会毫不迟疑地对自己会恶言相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驯到陌生。


洛基叹了一口气。


“斯塔克,听我说,”他将手轻轻附在托尼缠着纱布的手上,“你不是瞎子,你只是暂时看不见,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你更不必放在心上。我没有在怜悯你,只是在照顾一个队友,或许你不相信,但在阿斯嘉德我数不过来曾经这么做过多少回了;我也没撒谎,对于诡计之神,用谎言骗人真的很低级,我会误导你、隐瞒重要信息,但我不撒谎。”


托尼沉默了一小会儿。


“所以下次你离开时,确实会记得提前知会我,对吧?”他问,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


洛基笑了:“我会的。如果这里有纸笔,我还会写一份外出申请,让你签字批准然后归档备查。”


托尼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一个玩笑,一句挖苦,他都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喜欢这个。


“这次就饶过你,现在告诉我你弄到了什么回来?”他换了一个话题,为了自己的胃,它属实空得太久了,跑去揍灭霸前他就什么也没吃,只喝了半杯拿铁就不得不急吼吼地套上机甲上阵。


“我不确定怎么称呼这东西,”洛基听上去颇为困惑,“它看上去有点儿像牛、豹和长颈鹿的混合体。”


“你还知道长颈鹿?”


“纽约之战可不是我第一次踏足中庭,我去过的地方的数量是你难以想象的。”洛基回答,声音由近至远,与此同时托尼还听到了一些其他响动,他猜测神族大约正做着准备,打算生火烹饪那只古怪的战利品。


“我的衣服呢?”人类问,“即便没有了机甲,我至少还应该有其他可以蔽体的东西吧。”


“我把它们扔在外面了,”洛基回答,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嫌弃,“那些破布被你的血糊得一团糟,我实在想不出留下来的必要。”


“你就不能想法子把它们弄干净吗?”托尼气结,“我可不想这么一直光着身子走来走去。”


“我是个王子,”洛基高傲地说,如果他是一只猫,这会子绝对是踮着脚尖,翘着尾巴的,“你不能让一位王子替你洗衣服。”


“是啊是啊,那会伤到你娇嫩的小手。”托尼撇嘴,“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别有用心,想占我便宜。事实上,看在你长得不赖的份儿上,只要你开口,衣服就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神族从鼻腔里狠狠地哼出一声,嘀咕了些诸如“腹部赘肉”“没有胸肌”一类的话,托尼决定直接忽略不听,他光溜溜地站起身,试图趁洛基处理猎物的间隙,不声不响地溜出洞去解决一些他迫切想要独立解决的问题。


结果在迈出三步后,就脸朝下摔了个结实。


“你到底在搞什么?”洛基冲过来把人从地上捞起来,“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动吗?”


托尼没回答,只是龇牙咧嘴地将手举到洛基面前。刚刚摔倒时他用手扶了一下,现在它们疼得好像被剥了皮,上面的伤口一准又裂开了。


神族重重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取下染血的纱布,替托尼止血然后重新包扎。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不然我就把你堵上嘴绑起来扔到一边,等复仇者找到我们再提溜出来。”他气哼哼地说。


托尼想了想,决定照实交代:“我想去尿尿。”


洛基似乎被噎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喊我帮忙?”


托尼抿抿嘴:“因为我只是想去尿尿,这事我自己干过成百上千回了,从四岁起就没人再会为这个来帮我了。”


“而你现在的生存能力还不如一岁的婴儿,他们至少又小又惹人怜爱,还懂得在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哭上一哭。”洛基一边说,一边抓住托尼没有受伤的手臂,一步步引导他绕过地上的沟沟坎坎向洞外走去。


洞外的温度比他上回出来时低了一些,照在身上的光也没有那么温暖,托尼笨拙地用缠着纱布的手按住身上披着的皮毛:“快点儿,我冷死了。我不是嘘嘘还要溜达半天的狗狗,解决生理问题而已,没必要费劲巴拉地选地方。”


握住他小臂的手威胁性地捏了一下。


“斯塔克,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嘴巴坏而吃苦头。”洛基一边说着一边把他领到某处,“就这里,你可以开始了。”


托尼转身背对着洛基,一手抓着肩膀上的皮毛,腾出另一只手向下伸,可那块厚重的东西总是往下滑,他不得不改为用两只手来固定,而膀胱一刻不停地催促着。无奈之下,他只能叉开腿,扭动胯部不停变换姿势,想要尽可能地避免等会儿放水时尿到身上,可少了手的辅助,这场灾难似乎在所难免。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像女人那样彻底蹲下,一具身体从后面贴近,紧接着,他的重点部位被人抓住抬起。


托尼差点儿跳起来,幸好他的傲骄和厚脸皮帮他克制住了。


“你在干什么?”他问,震惊于自己语气中佯装的镇定,事实上,他现在简直比猫爪子下的老鼠还要慌张。


“我在帮忙。”洛基回答,听上去竟然比他还要平静,“所以你不必紧张,像平常一样做就行。”


托尼咽了口口水:“我只是不习惯一个同性对我这么干。”


洛基轻笑着:“根据你花花公子的名声,你不可能只跟女人睡。”


“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关心我的名声了?”托尼因对方喷在耳畔的热气不自觉地抖了抖,“还是说你也想成为我众多床伴中的一员?”


“如果你给予我的,跟给予旁人的别无二致,那还有什么珍贵可言。而我向来对廉价的东西不感兴趣。”洛基讥讽地说。


“也就是说你不要性喽,”托尼装模作样地讨价还价,“那么爱情呢?爱情怎么样?”


“听起来不赖,可我很怀疑你是否有那种东西。”洛基刻薄反驳,“还有,你到底想要我保持这个姿势多久?现在到底是谁在占谁便宜?”


托尼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嘴,开始专注于排净膀胱,隐忍后的发泄让他舒服得想要哼哼,又或许他真的哼哼出声了,因为身后的洛基不自在地向后撤了一步,害得靠在洛基身上的人类差点儿摔倒。


“好了。”神族甩了甩手里的东西后宣布,转而重新拉着托尼的手臂把他往回带,“但愿等会儿我不用喂你吃东西。”


“恐怕不行,我的手现在娇贵着呢。”托尼乐得耍赖,“还有,千万记着做饭前一定要洗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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