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只吧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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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正派和反派是如何相互拯救的(下部16)

16. 特拉维夫

本章没有洛基和托尼的情节,主冬兵


四月初的特拉维夫春意盎然,温暖潮湿的风从地中海吹入这座现代化大都市,带着一种暖洋洋的闲适感,爱美的年轻女孩纷纷穿上裙子,毫无忌惮地将白嫩丰润的大腿暴露在人们的视线当中,说说笑笑地从广场上经过,白色的和平鸽忽闪着翅膀从她们头上轻巧掠过。冬兵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鼻梁上顶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正懒懒地摊在广场旁的露天咖啡座上,好像一只正在认真晒肚皮的猫,旁边则坐着一个高个子的褐发肌肉男——那是冬兵在安保队的新搭档安东尼·马斯特斯。

“喂,老兄,那边树底下有个金发男人一直在偷看你。”马斯特斯捅了捅冬兵说,听上去有那么点儿酸溜溜的,“如果我是他,可绝对不会在旁边坐着个绝色美女时还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据说红头发的女人性yu都很旺盛,可以配合你在任何场所玩上一整天。”

冬兵瞥了一眼自己的搭档,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这家伙是个闲不住的话唠,脾气又有些暴躁,其实并不怎么适合承担安保任务,这次大概是因为会说希伯来语才被破格加进来的。

“我以为我们的目标正在咖啡厅里。”他打了个哈欠回答,依旧保持着脸朝天晒太阳的姿势。

“我之前打听了一下那个臭屁科学家,”肌肉男搭档没有因为冬兵的冷淡就乖乖闭嘴,而是又凑近了些继续碎碎念,“他刚刚34岁,未婚单身,整天除了做实验就是泡妞,喜欢对同事下手,据说周围的女助理都被他睡了个遍,简直就是斯塔克第二,但愿这次以色列之行他别给我们惹出乱子来。”

冬兵只觉得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语流从耳朵边淌过去,百无聊赖之中稍稍抬起墨镜,撇头顺着搭档刚刚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好与史蒂夫投来的目光相撞,后者立刻慌里慌张地低下头,一边假装不经意地和身边的娜塔莎聊天,一边开始自顾自地莫名傻笑。

这次来特拉维夫参加世界科技大会的是主攻激光武器研发的美国科学家马修·斯沃德,年轻有为,潜力无限,而激光武器又是美国政府近年来最具前景的军事项目,因此军方对他的安全也极其重视,特别向联盟高价“租借”了两位超级特工随行保护——惯会精打细算的邪神可不允许联盟像从前那样给政府免费打工,提供帮助可以,联合行动也不是不行,但大前提是必须给钱,很多钱。

就这样,克林特和巴基被塞进安保队伍保护那位科学家,而娜塔莎和史蒂夫则是来保护巴基的——前者的假身份是受邀前来参加科技大会的东欧女科学家,而后者,则是她的地下情人,俗称“小白脸”。

所以,与其说这是一次任务,倒不如说这是一次集体公费旅游。

“Cap,拜托你专业一些,你现在是我的男伴,理应盯着我的胸流口水,而不是因为十米开外的某个男人而笑得一脸灿烂。”露天咖啡座的另一边,红发女特工抿着咖啡对美国队长抱怨。

“我没有一直盯着巴基笑得一脸灿烂,”史蒂夫不动声色地反驳着,“我只是想为他画一幅素描——他旁边花坛里的花开得特别好。” 

“哦,这听起来真甜蜜,”红发女特工单手支起下巴,对史蒂夫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惹得一旁的帅哥服务生蠢蠢欲动,“你们七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吗?”

史蒂夫一边挥笔继续自己的作品,一边摇头:“巴基从前很好动,他是我见过的最差劲儿的模特,总不肯老老实实地待在同一个地方,保持同一个姿势,我只好画他睡觉时的样子,可他却说有人一直盯着会睡不着,所以我能画他的机会其实很少。”

“那你有和他告白吗?”

史蒂夫手中的铅笔不受控制地在画纸上打了个滑,用一道又深又丑陋的直线将巴基身后的花坛以及人群破坏殆尽。他叹了口气,悻悻将整片区域全部擦掉,然后将笔放到桌子上。

“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过了这个问题,”他再次用那种美国队长式的郑重语气说道,“我现在再次向你重复一遍,不要再拿我和巴基的关系开玩笑。”

娜塔莎却用一种爱怜的眼神望着史蒂夫,好像他是一个需要人引导的孩子。

“我没有拿你和巴基的关系开玩笑,”她也郑重地回答,“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暗示你——史蒂夫·罗杰斯应当向詹姆斯·巴恩斯告白。相信我,你一定会成功的。”

“不,娜塔莎,我不能,”史蒂夫摇头,“而且我也说明过原因。”

“是啊,你不想误导他,也不想剥夺他喜欢别人的权利,可是詹姆斯对你也有意思,你们会是完美的一对儿。”

“但那仅仅是‘有意思’,联盟里还有人一度认为你对我有意思,可结果呢?谢谢你关心我们,可是爱情这种事只能慢慢来。”

红帆船特工无奈摇头:“你的这种老掉牙的理论直接导致了七十年后你们还在原地踏步。”

史蒂夫耸肩:“总比失足坠落万丈深渊来得要好。”

娜塔莎还没来得及再说点儿什么好摇醒这个闭着眼睛装睡的老冰棍,却看见冬兵突然坐起身来将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和他的搭档一同离开了座位——原来他们的保护对象正拿着杯饮料从咖啡厅里出来,旁边还有一位身材火辣的棕皮肤美女。

“这家伙就不能忍一忍,老老实实待在酒店里别出来瞎溜达。”马斯特斯双手插兜,边跟在马修身后边对自己的搭档抱怨,冬兵这回连哼都懒得哼一声,谨慎起见,安保队伍中没人知道他和克林特的真实身份,分组时两人也没能被分到一组,可为什么克林特能够幸运地得到个美女做搭档,而他就被塞给了一个大块头话唠呢?

而这种不顺眼显然不是单方面的,冬兵的冷漠显然让这位新搭档不怎么愉快,他瞥了冬兵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真够倒霉的,任务对象可以到处泡妞,而我却偏偏要和一个小白脸黏在一起,像变态基佬一样在大街上乱晃荡。”

“那你赚到了。”冬兵难得回了一句,眼睛隐藏在墨镜后面看不出情绪。

马斯特斯被噎了一下。

“好吧,公平点讲,如果我们真是情人,那我确实赚到了,”他立即反驳说,“可我们只是搭档,我又不能真把你压在身下干到你叫爸爸,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遇上危险绝对只有拖累我的份儿。”说着还用一种很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冬兵。

与普通人比,冬兵并不瘦弱,但和那些肌肉虬结的特种兵比确实显然小只了些,而且因为常年累月不见阳光,他的皮肤相当苍白,再加上五官俊美,混迹于安保队的糙爷们当中可谓鹤立鸡群,也难怪马斯特斯胆敢挑衅。

冬兵也不反驳,只是看了出言不逊的大块头一眼,突然一拳直接将人打飞了出去。

“操,”终于明白自己捅了马蜂窝的大块头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我们在执行任务,你他妈的脑子有什么毛病。”

“没什么,就是想试试看到底是谁拖累谁。”冬兵漫不经心地回答,唇角微微翘起,可向前看了看后,又皱起眉头,“快跟上,不能让目标离开视线。”

后方,娜塔莎转头对一脸凝重的史蒂夫微笑:“看吧,Cap,别那么紧张,詹姆斯能照顾好自己,没人能对他进行性骚扰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史蒂夫揉了揉耳朵,他一直都不太适应这种入耳式窃听器,但为了巴基的安全,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联系:“我没有紧张,而且巴基一向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我对他有信心。”

“你是指,这种事经常发生?”娜塔莎感兴趣地追问,史蒂夫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巴基那么好看,喜欢他的人总是很多,他对女性一向温柔,对男性就比较暴力。我们在军队里时,最初老是有人偷偷摸巴基的屁股,后来他卸掉了那些手后,渐渐就没有人敢这么做了。但是洗澡的时候比较麻烦,毕竟只是被看,又不能真的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娜塔莎忍笑,总感觉史蒂夫的言语里醋意扑鼻。

“我不知道他从那时起就这么暴力,”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暴力的红发女特工调侃,“我看过詹姆斯二战时的照片和录像,我得说那外表挺具有欺骗性的。”

“巴基没入伍前就是格斗高手,”史蒂夫骄傲地介绍说,一提起挚友就精神百倍,话也多起来,“我们那时都很穷,父亲早逝,母亲要操持家务和赚钱养家。我身体弱,得不到一份正式工作,只好每天一大早起来给人送报纸、打零工;巴基家里也很困难,他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要攒钱为我治病,就跑去打黑拳。他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身体又灵活,基本每回都能战胜对手赢得奖金。如果没有巴基,我很可能会因为没钱治病活不到成年,现在和你搭档的美国队长大概就另有其人了。”

“是啊,是啊,即便你一无所有,你还有你的巴基。”娜塔莎微笑着望向史蒂夫,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摸摸他脑袋的冲动。虽然最近整天都听队长唠唠叨叨“巴基最好了”、“巴基最可爱了”、“我最最最爱巴基了(虽然不是原话,但潜台词就是这个无误)”已经有些麻木,但依旧会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嫉妒——如果她小时候也有一个巴基这样的朋友,整个人生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可红房子里没有真正的友情,人与人之间甚至无法建立任何正面的联系,一旦你向什么人交付真心,结局必定是因此死于非命,或早或晚而已,娜塔莎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悲剧。

当然,她也确实拥有过詹姆斯,以爱人的身份,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却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大慰藉。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时,她都不止一次地回忆起少女时代的那段恋情,那段可一不可再的梦幻般的光阴。

那时她们都只有十六七岁,当中最小的刚过十四,但每个人都知道身为一个女性特工即将经历怎样的残酷训练,她们曼妙的躯体会被视为达成目的的物件,交付给任何有价值的人使用。这是无法逃离的宿命,所以并没有人试图挣扎逃脱,但少女不可抹杀的浪漫情愫却让她们不断梦想着有一位王子能够突然出现,爱着她们,保护她们,用看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件物品的目光温柔注视她们。

奇迹般地,一位来历成谜的年轻搏击教官从天而降,强大犹如神明,还有一张那卡索斯般的英俊脸孔,这令红房子里的所有女孩子都为之深深着迷,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和他春风一度——与其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拱手附赠给举止粗鲁的教官、脑满肠肥的政客或是形貌猥琐的实验员,不如主动出击,选择一个喜爱的对象——至少是相貌出众的对方。

花园里有太多的花,都眼巴巴地期待着能够被这只漂亮的雄蝴蝶采撷,可詹姆斯却只选择了娜塔莎。

她至今还记得他们接吻时自己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不停旋转,那是被巨大的幸福狠狠击中的眩晕感;当他深深地进入她时,疼痛和快乐交织在一处,密不可分,汗水和泪水纠缠着划过她柔嫩的脸颊。那个有着绿眼睛的英俊男人从来不笑,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像她是世间难得的珍宝,而非任人使用践踏的工具。

然后一个月后,詹姆斯凭空消失了,就像他出现时一样神秘,红房子给她们换了一位女性教员,却对詹姆斯的去向只字未提。娜塔莎并没有试图寻找他,这本来就是一段不被允许的爱情,而她从最开始就不曾奢求天长日久。她是特工,任何时刻都有可能死去,在自己注定短暂的生命中曾经被一个人爱过,也曾经爱过一个人,那已经再幸运不过了,她实在不敢奢求更多。

她是女特工中的佼佼者,犀利的身手和灵敏的头脑使得她活得比她们所有人都长,长到她最终得以脱离魔沼,开始学习如何去做一个好人,去拥抱那些对于正常人而言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可幼年的阴影依旧笼罩着她,对感情的恐惧始终如幽灵般徘徊在她脑海中不肯离去。

或许当初她拒绝了克林特的表白不仅仅是为对方好那么简单,问题的症结在于,她害怕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她害怕对某个人敞开心扉,她害怕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出去,或者说,她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而相应的,她也不再拥有被爱的权利,这一切早已葬送在那个阴暗房间的手术台上。

因此,即使是现在,她也从未想过和詹姆斯再续前缘——她和他都是从内部被彻底打碎的人,残破的灵魂难以相互修补、拯救,他们需要的是另一个强大坚毅的灵魂,紧握着他们的手,带领他们走出过去的阴霾,指给他们看未来的灿烂,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希望史蒂夫能够和詹姆斯能够最终走到一起的缘由。

詹姆斯很不幸,娜塔莎至少还拥有自主意识,可九头蛇连他的人格都要夺取;但从某方面讲,他却又比她幸运太多了,他有史蒂夫·罗杰斯,这个固执的家伙一直都在爱着他、等着他。他们从小时候起就是一体的,一如古希腊传说中被神劈成两半的人类,只有挣扎着找回自己的半身才能获得圆满。

“娜塔莎?”史蒂夫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嗯哼。”红发女特工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思绪还沉浸在邈远的记忆当中,直到史蒂夫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我们得赶到巴基那里去——那边好像出了点儿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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