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只吧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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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铁/盾冬】双面神(3)

最近看了太多DC,好几次差点儿把贾维斯写成阿尔弗雷德。。。

 

他们足足等到太阳神驾着金车驶向西方的地平线,独裁官才从朱庇特的神殿中缓步走出,金发的神之子看上去心事重重,托尼不禁暗自揣测他是不是与众神之父进行了一场不算愉快的谈话。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因为队伍再次启程准备返回罗马广场参加凯旋宴席,而从卡匹托尔山下的面包坊飘来的香气,则令每一个饥肠辘辘的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宴席非常盛大,摆放着面包、牛羊肉和果酒的木桌从罗马广场一直蜿蜒到战神广场,这样的盛景据说要持续整整四夜,招待全罗马所有的民众,无论贫富。

独裁官没能与民同乐,他被恭请到皮尔斯长老的宅邸,那里装饰华美,庭院宽阔,但饶是如此也被整个长老院和大半的罗马贵族塞得满当当,更别提还有他们的家眷。人们追逐并簇拥着伟大的独裁官,就像秃鹫冲向新鲜的尸体,男人们抢着向他自我介绍并出言恭维,而女士们则挺起丰满的胸脯频送秋波。

托尼暗自庆幸自己不必时时跟随监护人,他悄悄地溜出那个包围圈,草草吃下些加了香料的炖粥以及羊腿肉,勉强安抚住因饥饿而打颤的双腿,期间被凑上前讨好和打探消息的家伙们打断了无数次——前者显然知晓他受庇于罗杰斯的始末,而后者则对于他的新身份毫不知情,有的甚至误以为托尼是在斯坦的指使下,靠着耍手段得到了那位大人物的倾心,因此才能在整个凯旋仪式上伴其左右。
夜色和葡萄酒令狂欢的巴克斯之灵悄然降临人间,白日里理智正直的脸孔开始在火把的光影中呈现某种放松的癫狂,欲望促使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席,光照不到的角落不时响起放浪的喘息和吼叫。

托尼在微醺中欣然观赏者周遭的一切,当视线与不远处某个英俊少年相交时,他让一个挑逗性的笑浮现在脸上,继而得意地看到那少年站起身朝自己走来。

这时,贾维斯的身影突兀地闯入视线之内。

“斯塔克主人,罗杰斯席下预备启程回府,命我召您一同离开。”老管家微微躬身说道,还没等托尼找出留下的借口,就将人半拉半抱地带到了一抬不起眼的乘轿前。

托尼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最后还是掀开帘子爬了进去,当中只有罗杰斯一人,他手中拿着炭条,正借着从纱帘中透进来的火光在莎草纸上勾画着。

“你在干什么?”托尼好奇地凑到自己的监护人身边,“这里一半的人都在到处找你,上赶着想要巴结你,你却躲在这儿。”

“他们只是在找罗马的独裁官。”罗杰斯放下画笔回答,蓝眼睛中流露嘲讽,这令他那张充满神性之美的面孔染上了尘世的色泽。

托尼耸肩:“有什么不一样吗?”

“在那些人看来,我的光环来自于职位,一旦时过境迁,史蒂夫·罗杰斯卸任,这个名字就会变得微不足道。”

托尼眨了眨眼,对于这种哲人般的忧郁和思考方式一向敬而远之,而某个问题又开始搔得他的痒。于是他果断抛下了关于“罗杰斯是否等同于独裁官”的争论,转而冒冒失失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你是朱庇特的儿子吧。”

罗杰斯皱起眉头。

“我想我不是。”他如斯回答,并将目光投向纱帘外狂欢的人群,摆明不想继续。

托尼并没因对方的不悦而退缩,斯塔克之子一向不懂察言观色——或者假装不懂。

“可人们都这么说,因为没有哪个凡人能够在死了三十年后又突然活过来,”他顽固地摆出论点,“死而复生是种什么感觉?”

罗杰斯叹了口气。

“很糟糕,”他给出了一个托尼意料之外的答案,“就像从一场冷冰冰的噩梦中醒来,你满怀希望,以为能够获得一个温暖的拥抱,睁开眼睛却发现所有你爱与珍视之人都已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哦,那是挺糟糕的——”托尼咬了咬嘴唇,过于跳跃的思维又让他关注起别的事来,“可如果你只是个凡人,就不该这么乱花钱。诸神在上,你竟然宣布要赠给每位罗马市民100个第纳尔,还全部是自掏腰包,要知道你这种强大到足以举办凯旋仪式的家伙,是要自费建造公共场所赠给国家的,你总得留点儿钱好干这些。”

罗杰斯微笑了一下,这是他今天第一个真正的微笑。

“霍华德从前也是这样。”他突然说。

“什么?”

“我和你父亲曾在同一个军团里任职,我是副将,他是财务官,整天追在我身后,要求我悠着点儿花钱。”罗杰斯解释,“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你知道森普罗尼乌斯会堂吗?”

“战神广场东面那个早就废弃了的破地方?”

“没错,我打算在原址上进行重建。”

“罗杰斯会堂,听起来也不赖。”

“不,实际上是巴恩斯会堂,”独裁官说着,金发被火光映得发光,一如他的蓝眼睛,“我还会出钱修筑一条通向西面的大道,那也是献予他的。”

“詹姆斯·巴恩斯,史蒂夫·罗杰斯的帕特洛克罗斯,”托尼耸耸肩,对此这段被老爹霍华德赞颂过无数回的爱情很不以为然,“那你有妻子了吗?”

“没有,我想我也不会有了。”

“可我老爹有我老妈,”托尼茫然地盯着纱帘上停着的一只小虫子,“而他也爱着贾维斯,这又要怎么解释?”

金发男人似乎被噎住了,轻咳了两声才开始尝试解答:“希腊有位哲学家名叫柏拉图,他曾经讲述过人与人爱情的由来。远古时代,人是一种圆球样的东西,有四只手、四条腿和四只耳朵,一颗头颅上长着可以同时观察相反方向的两张脸,神通广大,力大无穷,威胁到众神的权威。于是朱皮特便用他的闪电将每个人劈成两半,使人们因分离而痛苦,注定要找回自己的另一半才能获得完满。”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瞄了眼自己受寄者的表情:“不过我想,即使是朱庇特也无法精准地将所有人都劈成两半,或许不留心将某些人劈成了三部分也未可知。”

托尼勉强相信了这番无稽之谈,早起的困倦和整日游行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而当他侧头躺下时,却意外地瞄见了放在一旁的莎草纸。

“这就是你的那位巴恩斯?”托尼打着哈欠端详画中的男人。他看上去并非少年,眼角和唇角都带着或深或浅的纹路,但却有着一双鹿般的眼睛,大而明亮,透过画纸以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和灵动注视着托尼,“他挺可爱的。”

“谢谢夸奖。”罗杰斯的声音飘来,当中太多的情感让它听上去更像一个谜语,但托尼无暇解谜,睡神让他的意识渐渐远离,直到归于沉寂。

 

自从罗杰斯否认了神之子的身份后,托尼对于自己监护者的崇敬之情就每况愈下,因为他越是接近他就越是肯定,那位凯旋仪式的主角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凡人。

他的住所极其普通,比起托尼住过的那些简直算得上简陋,连个像模像样的浴池也无;家中统共只有十个奴隶,而罗杰斯本人也完全不具备主人应有的威势,托尼甚至有一次听他朝上菜的小女奴道谢,还亲切地称她为“我的小鸽子”;食物很单调,粥里连香料也不加,在托尼来之前他们会像那些穷人一样每天只吃两顿;娱乐活动更是贫乏得可怜,没有乐队,没有歌者,没有人会在吃饭的时候为他们弹奏六弦琴,而托尼整天的消遣就只有坐在廊下一边往嘴里塞葡萄,一边百无聊赖地看蜜蜂从一朵花飞向另一朵花,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罗杰斯不在家,这些天来他经常一大早出去,托尼打着哈欠钻进被窝睡熟后才回来,据贾维斯说,执政官计划在离任前推行一项新的土地改革,好让和平时期无事可做的士兵有土地可耕。

“他要从哪儿弄土地分给那些下等人?”小斯塔克公子喝着杯中的甜酒,懒洋洋地问,“难道要从贵族手里抠吗?”

“我想是的,小主人,”贾维斯恭敬回答,“不过您无需为罗杰斯席下忧心,凭借他的辩才一定能征服整个长老院。”

“辩才?”托尼瞪大眼睛,几乎要笑出声来,“你刚刚是说,史蒂夫·罗杰斯,那个整天皱着眉头闷声不说话的家伙擅长辩论?我的耳朵没有被什么糊住吧?”

“诚然,罗杰斯席下并不喜言语,但并非不善言辞,相反,他总能切中问题的关键。”贾维斯说着,含笑将托尼喝空了的酒杯收到托盘中,“‘自由的最大威胁,是思维僵化、态度冷漠的民众,’这句被镌刻在元老院议事厅立柱上的话,就出自他。”

托尼略略收敛了不以为然的神情,但依旧嘴硬:“是啊,看他那副金光闪闪的模样,就算他说太阳是方的也保准有人肯信。”

“罗杰斯席下的确相貌堂堂,在整个共和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但他的魅力绝不仅仅在于外表,而是他坚定的内心,卓著的远见,以及正派的人品,而这些美好品质在他青年时期就已经显露出来。长老院曾一度想要禁止民众公开谈论政治,那时罗杰斯席下还只是军团副将,他在广场上进行了一番公开讲演表明立场。他认为,公共讨论中蕴含理性的力量,对社会危害的恐惧不能成为打压言论自由的借口。禁锢思想会招致更多恐惧,保障安全的万全之策,在于保证罗马民众能够自由讨论他们面临的各种困境及其解决方案,因为纠正一个坏主意的最好办法,就是提出一个好主意。”

“看来罗杰斯不受长老院老家伙们的喜爱是有原因的。”

“不要因为斯坦是元老院的一员就否定整个群体,我的主人,那之中虽有野心家,却也不乏可敬的正直人士,情愿为共和国出生入死、鞠躬尽瘁。”

而托尼没有说话,只是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史蒂夫踏着夜色走进家门,战败后处理士兵很难,但战胜后也不容易,在元老院争取安置退伍老兵土地的进度缓慢,这令他倍感疲惫。世道真的变了啊,当初他和巴基共同参加抵抗迦太基的战争时,阵亡名册中时常出现贵族的姓氏,而现在,那些贵族毋宁死不肯为共和国牺牲自己的利益,更别提生命。

想到那个人,史蒂夫不由得挺直脊背,他抹了一把脸,决定尽早睡下好养足精神,明天继续与长老院周旋,一抬头却发现贾维斯正站在自己的卧房前,而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发生了什么事,贾维斯?”他问,并挥手示意对方进屋详谈。

“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但最近几日,斯塔克小主人一直频繁地出入阿多尼斯浴场。”贾维斯回答,听起来忧心忡忡。

史蒂夫皱起眉头,并不明白这位睿智的老人为什么如此看重此事。

“去公共浴场并非坏事,毕竟只有健康的身体才会孕育出睿智的头脑。”他说,燃着了桌上的灯烛,“我的居所设施确实比较简陋,托尼需要一段时间慢慢习惯,而且他去公共浴室洗浴,也可以顺便听听贵族和平民如何看待时事以增长见闻。”

老管家轻叹了一口气:“罗杰斯席下,我想您从未踏足过阿多尼斯浴场,更不知晓那儿的风气,那间浴场比妓馆正派不了多少,虽然不允许男女共浴,但男人与男人、男人与男孩、男孩与男孩之间常会当众亲热。”

史蒂夫沉下脸来:“托尼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贾维斯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是奥巴代·斯坦,为了侵吞老爷留下的财产,在成为小主人监护者的两年间,他一直在诱他堕落,不为他延请名师,却总是带他出入声色场所,甚至亲自挑选了两个男孩教他熟悉成人的享乐。所以请你不要过多责怪托尼,他还只是个孩子,急需您的正确引导和无私帮助。”

史蒂夫揉捏着鼻梁,他从没有过孩子,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教养他们,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在托尼完全误入歧途之前把他拉回正轨:“告诉托尼明天留在家里,我会将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赶回来和他谈谈。”


而当第二天中午史蒂夫赶回家时,却发现托尼根本不在。

“他把我支出去买蜡板,”贾维斯说,脸上的皱纹愈发深了,“我想他又去了那个地方。”

 

阿多尼斯浴场坐落在罗马城的南郊,不大但华丽宛如宫殿,穹隆天花板、高大的大理石柱、精美的拼花地板无不令人赏心悦目,而四周伫立的裸露雕像却毫不掩饰这所公共浴场风气的低俗。

史蒂夫按捺着怒火,在轻浮的笑声、呻吟声和水声中寻找他的受寄人。及时行乐并不可耻,但托尼尚未成年,如果一味沉溺于身体的欢愉,最终必将招致灵魂的堕落。

他衣着齐整地在浴场中来来去去,十分惹眼,一些人认出了他并开始窃窃私语,而另一些没认出的则朝他挑逗地弯起嘴角,当中有一两个男孩还从水中探出神来,大胆地伸出手臂缠住他的双腿,就像缠住尤利西斯船员的塞壬,却都被他礼貌而坚定地推回到水中。

最终,史蒂夫终于在蒸汽房里找到了要找的人,如果不是那丛棕发,他几乎无法在厚重的水汽中发现托尼,他的受寄人正和一个男孩滚作一团,他们耳鬓厮磨,少年人白皙柔嫩的双手急切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似乎正准备进入正题。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扳住托尼的肩膀。

“嘿,我们最好谈谈。”他在严厉的训斥和温和的商量之间选择了一个语气,尽量不使两个孩子觉得难堪。

男孩们停下动作,托尼大口喘着气望向史蒂夫,似乎还没能清醒到认出他的地步,而另一个男孩则咧开嘴。

“你很英俊,”他说着亲亲热热地凑上前,笑着搂住史蒂夫的脖子,“我觉得我们三个一起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男孩很是可爱,但独裁官的耐心已然彻底耗尽,他粗暴地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然后拎起他的受寄人。

“穿好衣服跟我回家,现在。”他说,语气森冷,目光瞥见对方昂扬的部位,眉头皱得更紧,随手将散落在地上的围布扔到了男孩手边。罗马人并不以赤果为耻,但当众雄起却被视为粗俗无礼。

托尼终于醒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将自己遮好,红着脸垂着头跟在监护人身后离开了蒸汽房,在穿好衣服后,又一声不吭地爬上那抬熟悉的乘轿。

奴隶们训练有素,恪尽职守,让轿子走得很稳,可托尼的心却忽上忽下跳个不停,目光死盯着乘轿的一角,拒绝与他的监护者对视。

“我们谈谈。”罗杰斯再次要求,而这激起了托尼心中的叛逆之火。

“好啊,你准备和我谈什么?”他仰起脖子,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活像个不听号令执意冲在队伍最前面的士兵。

“先谈谈你平日喜欢做些什么。”罗杰斯举起平静的盾牌,巧妙地抵挡住托尼的好斗,而男孩显然没料到会被问及此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四处逛逛——”他嗫嚅着,努力回想最近自己用什么来打发一整天的光阴,却发现除了性爱别无他物。

罗杰斯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的疏忽,”他说,“我应该为你请一位老师,一个人的少年时期非常重要,我不能让你把时间都荒废在寻欢作乐上。”

“寻欢作乐有什么不好?人活着难道不去找乐子,反倒要自讨苦吃吗?”托尼终于找到了反驳的机会,“那些长老院的家伙头发都白了,照样偷偷地去找高级妓女。”

“寻欢作乐是没有错,但这决不能成为你生命的全部。”罗杰斯的语气开始变得郑重,这让托尼想起了他的父亲霍华德,“我不想说类似于‘你应当成为一个对共和国有益之人’的话,但是托尼,未来的某一天,你将遇到某个人,他会让你知道身体的纠缠相较于精神的契合是多么不值一提,也会让你感到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在少年时奋发图强,成长为一个更好更完美的人,从而与他相配——我不想看到你后悔。”

托尼咬住下唇,极力掩藏自己的腼腆,他明明可以恬不知耻地与人交换,但仍旧羞于谈论爱情。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他垂下头咕哝着。

“在你们目光相交的那一瞬,你会得到征兆。”

“征兆?哈?”男孩故作不屑地撇嘴,“来自于维纳斯?”他可半点儿也不信这个。

“不,来自于你的内心。”罗杰斯微笑,用手指点了点托尼的胸口,“你的心会告诉你他或她就是那个人。所以在这之前你必须确保心灵的纯净睿智,否则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将无法辨认。”

托尼深吸一口气。

“这听上去——挺玄乎的。”他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刻薄的修辞。

“听说过那个故事吗?一个年轻人在晨光中走进罗马城,却对守城的士兵一见钟情,忍不住向他倾吐爱意,表示愿意为爱人付出一切。但那名士兵却把这份爱视为玩笑,甚至声称唯有死亡才能证明爱情的忠贞。于是年轻人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用生命为真情加冕,这令士兵痛苦万分,当他微笑时他没能认出他,当鲜血流淌过他的面庞时,他才发觉他是他命定的另一半。”

“结果呢?那名士兵最后怎么样了?”托尼忍不住追问。

“他用利剑刺穿了心脏,倒在了爱人的尸体旁。”罗杰斯回答,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棕发,“如果你的心是盲的,悲剧就会发生在你身边,而你的爱人也会为此饱受折磨。所以记住,托尼,务必记住要保持一颗高贵的心——这可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

男孩垂下头,难得没有反驳,而是悄悄从衣袋中摸出一枚银币攥在手中。那是罗杰斯在凯旋仪式上赠予民众的纪念银币,正面是独裁官本人的头像,而反面,则刻着一个有着鹿般眼眸的青年。

“詹姆斯·巴恩斯,史蒂夫·罗杰斯的帕特洛克罗斯。”托尼在心里喃喃重复着,与很多男孩不同,他并不想当英雄,但在失去所有亲人之后,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自己的帕特洛克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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